“咚……”
这悠扬的钟声将他的心思拉了回来,他惊喜道:“掌门回来了?”
等阮轻尘飞到天玄宗门口时,掌门已被众人围成一圈,他只好站在外面看着掌门与师尊们谈笑风生。
他想,还是先等掌门有空时再跟掌门详说一下。
没想到,白迹流却留意到了心烦意乱的阮轻尘,对着玄妥真人说道:“你徒弟似乎有事找我,让他来禅心殿一趟。”
此时,玄妥真人也想起了阮轻尘的事情,解释道:“大抵是为了阮念橘的事情而来。”
“为何,这是出了何事?”白迹流抚了抚胡须,他在外云游多年,对宗门内的事情倒是不知。
“说来也怪,她下山后遭到暗杀,虽逃过一劫,但身受重伤。虽已痊愈,但记忆全无,性格大变,由此,轻尘认为她并非真的阮念橘。”玄妥真人简略道。
“没想到竟发生了这等事?你让轻尘将她带过来吧。”白迹流倒想知道是什么原因。
玄妥真人有些迟疑,他还想跟掌门谈一下漓山突发的事情。
“你也有事情找我?”白迹流见他也有些愁眉不展,不禁问道。
“是有些事要让掌门定夺一下。”玄妥真人答道。
“那你们一齐过来找我,一盏茶后,禅心殿见。”
“大家都散了吧,我先失陪了。”
白迹流说完,便消失在原地。
其他弟子见掌门离开了,便也散开,各忙各的去了。
没过多久,毫不知情的阮念橘就被一脸严肃的阮轻尘抓到了禅心殿门口。
前一秒的阮念橘还沉浸在获得积分,攻略反派进度条达到95的喜悦中。
后一秒就在禅心殿和师尊干瞪眼。
阮念橘见他们的表情如此严肃,心里一惊,难道自己已经被识破了?
不对呀?自己起码在身体上不是冒牌的。
不能心虚,不能露出马脚,阮念橘假笑道:“见过师尊,是有什么事情要找弟子吗?”
玄妥真人见她有些呆愣,且瞪着无辜的眼睛看着自己,不似之前的聪明伶俐,有些怜悯道:“掌门回来了,带你见一下掌门。”
阮念橘有些惊讶,掌门竟然回来了,怪不得阮轻尘迫不及待地将自己带来这里。
看来他对自己并没有放下防备之心,要是自己真被掌门看出端倪,这可如何是好?
被羞辱事小,要是被当众处决这可咋整?
阮念橘悄悄地点开系统的传送功能,要是有什么不对劲,还是先溜为妙。
见阮念橘整个人恹恹的,阮轻尘竟生出一些恶趣味,打趣道:“快进来吧,我的亲妹妹。”
阮轻尘特意将‘亲妹妹’这几个字说的重些。
“……”
阮念橘的脸色更难看了,这阮轻尘就是吃定了自己是冒牌的,现在还不忘一肚子坏水地嘲笑她。
禅心殿是传统的高门大殿,阮念橘望着这庄重大气的宫殿,突感自己卑微渺小,一种无力感充斥着她,最后她轻叹一口气,迈着沉重的步伐踩着台阶走向未知的命运。
“你就是玄妥的弟子阮念橘?”一个老者的声音响起。
听到自己的名字,阮念橘猛得抬起头,入目的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头。
老头?慈眉善目?
好像这也没有想象中的可怕,阮念橘偷偷窃喜。
“禀报掌门,是弟子。”阮念橘松了一口气。
但下一秒,阮念橘就笑不起来了。
白迹流听到她的回话后,眼神如刀锋一般锐利地看向她。
阮念橘被这突如其来的眼神吓得一愣,仿佛自己是只被雄鹰盯上的野兔,生死只在他的一念之间。
殿内布局宽大敞亮,很是凉爽,但阮念橘在这般打量下不禁冷汗直冒。
不知过了多久,白迹流终于移开了目光,令人感到窒息的空气终于变得平和,此时阮念橘身后的衣裳已经湿透了。
“掌门,可看出什么不妥。”一旁的阮轻尘迫不及待地问道。
白迹流摆摆手,说道:“无碍,此事再议。”
此时,司寇衍听闻阮师妹被抓来禅心殿,也匆匆赶来了,一进门就急着寻找阮念橘的身影,见她没事,这才放下心来。
司寇衍见大家看着自己,这才想起自己的行为有些鲁莽了,低头说道:“弟子见过掌门,见过师尊,是弟子鲁莽了,还望掌门恕罪。”
没想到白迹流一点都没有怪罪他的意思,反而还欣赏道:“对同门师妹情同手足,有如此大爱的胸怀,是个修仙的好苗子。”
司寇衍没料到自己能获得如此高的夸赞,而且还是德高望重的掌门亲口说的,他耳朵竟有些难为情地发红了,同时他自豪地抬起头看着阮轻尘。
仿佛在向他宣告,自己更配为人兄长。
阮轻尘没有去理会他这个挑衅的眼神,他此时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掌门……”阮轻尘想问个明白。
“轻尘,此事后面我会与你细说,暂且先听下你师尊要讲的事情。”白迹流阻拦道。
“是,弟子遵命。”阮轻尘只好就此作罢。
“大家都过来坐下详谈吧。”白迹流背着手走到主位坐下。
听到掌门发话了,其余人才找个位置坐下。
玄妥真人坐下后,便开口道:“昨日,我突然接到申城主的传音,大致内容是漓山五怪的三人已被他们击杀,只剩下漓山五怪中的山茶和山步,他们得知其他三怪被杀死后,一怒之下,与臭名昭著的江湖‘冷爷’狼狈为奸,势要将整个暗幽城的灵力吸尽,练一种叫‘独霸’的邪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