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车铺门口,桓烬没有立刻开门。
他站在门口,手抵在卷帘门上,转头问她:“进来喝点东西?”
乔晏犹豫了一下,点头。
门关上的那一刻,街道声浪隔绝在外。
桓烬没有立刻说话,他从桌上拿起一瓶水,扔给她,又从架子上拿下急救箱。
“先处理一下。”他坐在沙发上,把手伸过去,“不然你医生脾气又要犯了。”
乔晏笑了,蹲下身,拉开他的拉链袖口,给他清理擦伤。
桓烬垂眼看着她手指翻动,声音低下来:“你手很冷。”
“嗯。”
“以前也是?”
“嗯?”
他没回答。
她仰头看他,目光像刀:“你说过你碰一下,我就会被你锁定。”
桓烬盯着她:“那时候我忍住了。”
“现在呢?”她问。
他没有动。
乔晏把纱布一扯,随手放回急救箱:“说啊。”
空气一下安静下来。
桓烬忽然抬手捧住她的脸,低头吻她。
这个吻没有预兆,也不急促。他像在找回自己藏了很久的东西,那是他为数不多承认的欲望。男人柔软的嘴唇贴上她的,带着点外面才回来的凉意,很舒服。
她没有后退。他吻得缓慢,她回应得更慢,但她没有挣开。
她甚至主动伸手,抱住了他的后颈。她觉得桓烬身上有一种自己没有的燃烧的恣意,不像自己的理性,却有点吸引她。
桓烬整个人像被点燃了。
他把她整个人搂起来,抱坐到自己腿上,吻加深了几分。
“你这是第一次主动靠近我。”他贴着她唇说。
乔晏轻声道:“你怕我变卦吗?”
“怕。”他盯着她,眼神很深,“但更怕你不认识我。”
她没接话,只是伸手抚过他他的脸。
“认识了,应该不会。”她说。
他再次吻她,抱着她站起来。桓烬抬手打开了右侧一扇不起眼的门。踢开鞋子,抱着她走到沙发上重新坐下。
门后不是堆满工具和零件的仓库,而是另一套空间。混凝土地面,极简美式风格的厨房和卧室连通,灯带散发着温柔的光,一张铺得整齐的大床靠窗而放。是桓烬住的地方。
“洗个澡吧。”他说,声音压得低低的,忽然换了个轻快的语气,“我手受伤了,洗不了,你帮我洗。”
她盯了他几秒,“你手不是还能拧瓶水?”她语气淡淡的。
“可那水不烫我。”他笑了笑,露出他好看的酒窝,抬起那只受伤的手晃了晃,“你不忍心的。”
她没再说话,走进浴室,门半掩着关上。他跟着进去,脚步像没带重量。
水声刚响起来,她回头瞥他一眼:“不许得寸进尺。”
桓烬举起手:“我乖,乔医生在我不敢乱动。”
她试水的时候,他忽然一抬手,水珠从他指尖拨起,正好溅到她脸上和衣襟。
乔晏顿住,缓缓抬头看他:“你在干嘛?”
“手滑了。”他理直气壮地回答,眼神却闪着笑意,“我不是说我受伤吗?”
她低头一看,白色休闲衬衣湿了一大片,贴在身上。
“桓烬。”她咬着牙,语气低沉。
“你现在出去也来不及了。”他慢悠悠地说,目光从她胸前湿透的衣服扫过,“衣服都湿了,不如……一起洗。”
她盯着他看了几秒。
“给我把门关上。”她冷声道。
他笑了,伸手轻轻带上门,动作像是小狗成功偷糖后叼回窝的满足。
她转身重新打开花洒,他站在她身后,主动脱衣服。
“转过去。”她说。
他听话地背对着她,水珠顺着肩胛骨流下,宽阔的背肌散发着荷尔蒙的气息,腰上没有一点多余的肥肉,甚至连臀大肌都有好看的曲线。
她懒得理他,拿起洗发水倒在他头上,把花洒挂回墙上。
“低下来点儿,我够不到。”
“哦……”桓烬转过来朝她低下头。乔晏刚要帮他洗头,就觉得好像什么东西碰到了自己。她低下头……只见那根粗壮的,青筋暴起的,龟头泛着红,铃口吐着粘液的鸡巴对着自己。
她低声说:“你不是说不乱动吗?”
他沙哑着声音:“我忍着呢。”
她无语,继续给他冲水,从脖颈、肩膀,到胸口,细细擦着。
桓烬低头看她,目光沉得几乎能把水烧开。
“乔晏。”
“嗯?”
“你这样洗下去,我真忍不住。”
乔晏快速给他冲完,把他推了出去,关上了门。
等洗完,她先擦干头发,走到浴室门口,看到挂钩上整整齐齐搭着一件干净的男士白t。
她盯了几秒,还是拿了下来穿上。
桓烬坐在床上,头发还微微滴着水,换上了新的白t,贴着肩背的线条,整个人看上去安静而性感。
他看到她出来,只穿着一件他的t恤,下半身空空荡荡的,裙子刚才也被他搞湿了,他好像恶作剧得逞的小孩儿,幼稚又满足。他走过去,扯起轻轻擦干她额角的水珠。
她抬头看他,眼神从未这样安静。
他忽然抱住她,把她揽进怀里,唇贴着她的发:“今晚别走。”
他低头吻她,动作温柔却坚定。
她愣了愣,环住他的腰,像是把他整个人拉进自己身体里,她回吻了他。
桓烬贴着她额头,声音沉稳而低缓:“乔晏,别忘了我。”
乔晏小声说,“你这是ptsd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