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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看来这城里关系还挺错综复杂,不过这个人好像不知道我是刘家找来驱鬼的啊,看来她们情报调查不怎么样,也可能是因为看不起刘家懒得查,不过这都不重要,反正方便我了,我问道:“你说今天还有人来当地契?”

“对啊,早些时候有个人来。”

“她长什么样?”

“啊?这个,大人找那位客人有事?这种事情我们不太好随意告知。”

好像把客人的情况随便告诉别人是不太好…不行!还是得问,总感觉这是经历过的局面,总之先吓吓她,再怀柔:“你都看出来了我是仙人还敢瞒我?我可是仙人!难道你还怕我害你不成?你直接告诉我就行,我又不会拿它做坏事,你别担心,我就问问。”

“这个…其实我们知道的也不多,这人以前没来过,大概是知道我家家主和刘家有过节,来了后就掏出几张地契往桌子上一放,也不说话,光摇头点头,拿了钱就走了。”

“有没有什么特征?”

“特征嘛,戴了个大兜帽,全身遮得严严实实,看上去比较穷酸,比我略矮点,手似乎不太灵便,但是我也不确定,因为就看见她拿出地契和拿钱。”

“手不太灵便?”学徒之前不是做雕像的嘛,怎么会手不灵便,那个师傅也没说过啊。

“对,好像就是有几根手指不太灵便吧,遮遮掩掩的还戴个手套。”

我隐隐约约想到了什么,但又没能清楚地记起来,到底是什么呢?

“大人,您怎么了?要不地契拿出来我帮您估个价,保证您满意。”

被店员突然打断思路,我惊醒:“啊?啊,你先等等,地契我没带身上,下次来哈。”说完,我就大摇大摆地在店员的恭送下离开了当铺。

一从当铺出来,我的头突然眩晕起来,眼前一切都开始摇晃,我心里一惊,赶紧把之前布置好的手段用上,头上身上各处醒神的穴位同时被扎入银针,但这不是我反抗的手段,毕竟实力差距太大,不可能有用。

刚扎进去,本不该痛的扎针部位立刻开始剧痛起来,视线泛红,我忍不住闭上眼睛,感到挤出来的血顺着脸流下,在下巴那儿混入鼻血和嘴里冒出来的血往下滴,不过扎针是有用的,起码能让我神志清醒,用上我真正的手段。

而我的真正手段是…求饶!

我不知道敌人在哪儿,但我知道她一定听得到我说话:“您大人有大量,求求您先放我一命,杀我一个小角色也没什么意思,请您高抬贵手。”

话一出口就觉得干巴巴,心跳变得更剧烈了,“咚咚咚”感觉要炸掉,上次被操控,过程中根本不觉得害怕,这次是真的在过程中开始怕死。

身体越来越痛,我站不住脚,一下跌在地上。这时耳边传来声音:“我为什么要饶你啊?”

“求…求你…”我感到身上的银针开始往外滑。绝不能在这时失去意识,可又提不上灵力去控制它们,急忙往地上一躺,几根针一下深深扎进去了,嘴里控制不住地呕出一口血来,然后我抬手护住头上最要紧的几根银针,让它们保持在里面。

“你看上去真可笑,我最爱看这种了。”不知名的声音并没有笑,但能感觉出她的愉悦,随即她十分爽快地说道,“好啊,先饶你一命,你们那些道士要来了吧?我到时候先找她们玩,之后再找你玩。”

附近路上的、屋子里的人都伸着脖子看我,但是没有一个上前来,包括当铺里说过话的店员。我尴尬地朝她们一笑,忍着浑身剧痛钻到小巷子里。

身上的针有好几根已经完全扎进去了,只好用灵力逼出来,也不知道这些针孔有没有滋血,但就算滋了,这身衣服上也完全看不出来。

缓了好一会儿,身上的疼痛才消失,我靠着墙壁起身,走到小巷更深处去换衣服。换下的衣服没有一处是不沾血的,但我失血也不算太多,这衣服还没达到能拧出血的程度。

刚想把衣服收起来,发现一个小东西从里面掉出来,是刘家捡到的那个烧焦的小木条,它安静地躺在我手里,我盯着它看了一会儿。心里突然灵光一闪,这个是假手指吧?!

手不灵活是不是因为手部有残缺?戴手套是为了掩盖这个?但是雕像店师傅没告诉我这件事啊,缺手指还怎么做雕像啊?

假设学徒真的缺手指,雕像师傅故意隐瞒这件事,那这个掉在刘府,难道放火的人是学徒?她为什么要放火?是和小许串通的?可是要真是串通,小许为什么一开始不跑非得等到我关人时跑,她也不知道我会把大家关起来啊。小许是不是一开始不知道学徒要放火,小姑娘说看到的吵架其实是在吵这个?

那小许怎么会知道今天来这里分赃呢?她们之前肯定串通过,今天小许在逃跑前没离开过刘府吧?她们是什么时候见到的?昨晚吗?但是昨晚我把她抓住了啊,如果她后来又跑出去和学徒见面的话,为什么不直接逃跑呢?其实她本来就不是想逃跑吗?难道是去拿东西给学徒的?

手指残缺…咦,我好像知道这么个人,那个说自己身边闹鬼想找我免费帮忙的门卒!我记得她左手少了无名指和小指。

不会这么巧吧?!但是去看看也可以。雕像师傅那边也该去问问,看她是不是骗我,她为什么要骗我,不想我找到学徒吗?她是以为我是刘家派来查她的吗?

我一边想着,一边回忆着那个门卒告诉我的地址朝那儿走去。

门卒家没有人,我敲了好几下门都没人来应,旁边坐在家门口吃饭的邻居注意到了,朝我喊道:“早就出门去了,今天还没回来!”

“她去工作了吗?”

“不知道啊,我记得今天她休息。”说完,邻居就抱着她吃空的碗进屋了。

这下该怎么办呢,找不着人。

我发着愁时,邻居端着装满的碗又出来了:“找她干啥?”

“就,问点事。”也许邻居会知道些什么,这么想着,我回忆里一下这个门卒的名字,问道,“小王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啊?什么不对劲?”她扒着饭,一脸不知道我在说什么的样子,“吃过饭了不?怎么看上去这么虚,生病了?吃点不?”邻居对着她家房门努努嘴,然后朝里面喊道,“好女,盛碗饭出来!”

“哦好!”

我还没来得及拒绝,她们就对话完了,搞得我也不好意思推脱,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等饭,心里不安地想着:难道我现在看着真的很虚弱吗?

不一会儿,一个小女孩从屋子里出来,手里的碗中铺着满满的菜,小跑着过来。我脸上发烫地接过来,闻着这股重油重辣的味道正想着怎么吃时,她又递给我一双筷子:“给,没筷子怎么吃啊。”

“哦哦哦,谢谢。”

她把碗筷递给我后马上回屋里去了。在邻居的注视下,我用力塞了几口饭,差点被呛到。本来不饿但不知道怎么了,肚子突然有种饿到发痛的感觉,立刻猛吃起来,一边吃又一边忍不住地哭。

“这么饿了?不够吃再盛一碗?”

“不用…谢谢…”我拿碗遮着脸,突然就想到尘凌,还能回家吗?又想回家了,我真是太没用了,明明在她面前说要留下。

憋住思绪,眼泪也很快停下,我装作擦嘴,用袖子把脸擦干净。邻居看我吃完了,头往脚边一点:“放哪儿就行。你来找小王干嘛啊?”

我悄悄用灵力把鼻子通气了,才说:“一点小事,她之前叫我来的。”我拿出木头,“对了,你看看,这个是不是小王的?”

邻居接过去瞧了瞧:“好像是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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