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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公主抱(7 / 11)

算什么事?总不能还要跟孵小鸡一样给它孵出来吧?!”

“关于这点,沈先生不用担心,你只需要安全地把蛋产下就可以了,后续的孵化工作将全部交由我和我的同事们负责。”

沈照看向局外人一样的沧泽,不禁在想那条尚未出生的小龙,它的所有权究竟会归属于谁。是苑氏集团,亦或是沧泽——反正肯定不是他自己,他高低不会想要这么个拖油瓶。

大概是感受到了沈照的目光,沧泽回望过来。两人隔着方千耀对视了一会,方千耀突然开口补充:“与人类十月怀胎不同,龙族的胚胎在母体的发育时间要短上很多。顺利的话,大概六个月后,沈先生就可以进行分娩了。”

“六个月?”沈照一愣,“你们不是说实验为期一年吗?”

方千耀笑起来,“我们实在没想到沈先生和沧泽先生的相性度会这么高,这么快就有了好消息。”

“呃……”沈照脸一烫,不太好意思地移开目光,“那万一一年都怀不上呢?”

“即使如此,承诺过的薪资,集团还是会不打折扣地转去沈先生账户上的。”

“我问的不是这个啦。”

方千耀平静地合上文件册子,“如果始终无法受孕,那么到期后,就换别人继续实验。”

沈照无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茶杯,茶汤的温度透过杯壁回传至掌心,有些烫。他想到了沧泽所说的宿命,难道就是指的这些吗?

可沧泽不是龙吗?连龙都无法反抗这种荒唐的命运吗?

“沈先生大可以不用觉得难受或是膈应,”方千耀说话间已经走到了房门前,他推开门,屋外的天光被密林切割成杂乱的碎片状,投进屋内,“你是我们第一个实验对象,而你眼下也已经成功受孕,杜绝了换人的可能性,不是吗?”

沈照走了上去,他回头看了眼正在喝茶的沧泽,靠近方千耀小声说:“还有件事我想问一下。”

“什么事?”

“就是那个……”沈照咳了一声,“怀孕之后,不用再……呃、再那个了吧?”

“那个?”方千耀后知后觉,“你是说性行为吗?”

他声音很大,连坐在原位的沧泽都把目光转了过来。

沈照叹了口气,认命地点头,“是啦是啦,你那么大声干什么!”

“理论上,你们已经不需要再进行性行为了。”方千耀说道,“不过……”

“不过?”

“研究表明,受孕后,母体会变得格外渴求父体的荷尔蒙。所以如果你们两位在身体上都很契合的话,也不用太抵触做爱就是了。只要动作幅度不是太大,体位难度不是太高,都——”

“停停停!”再不制止总觉得就要讲出不得了的东西了!沈照赶紧叫停,“我和他身体契合度差得很,再做一次一定会死掉,你说对吧,沧泽?”

沉默了半天的沧泽终于说了句话:“是吗?我倒不这么认为。”

“白痴,你闭嘴!”沈照开始后悔在沧泽那找认同了。

方千耀微笑着推了一把眼镜,“那么我就先走了,过几天还会继续拜访二位的。”

“欸,再等一下!”沈照拉住方千耀,“那个,你能做指纹吗?”

“指纹?听起来不是什么合法的勾当啊。”

“能做出这种违反公序良俗实验的人恐怕没资格来质疑这个吧!”沈照适时反击了一句。

方千耀只是神色自若道:“听起来挺有意思的,如果你能提供指纹样本,我想不是难事。”

沈照为难地抓了抓后脑勺,方千耀就头也不回地走向了前院,只留下一句:“苑总下周应该会来这里,沈先生到时候再想想办法怎么采集到完整的指纹吧。”

“啊?你怎么——”沈照立刻收了声,看着方千耀的车子消失在道路尽头,不禁担忧,“嗳,你说他能信得过吗?”

沧泽揣着手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沈照身边,淡淡道:“死马当活马医吧。”

“……你倒是随遇而安。”

沧泽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沈照看着那张暮色下有些朦胧的脸,良久才说:“刚刚我不是故意要冲你发脾气的。”

沧泽暼向他,声音听起来十分遥远:“是我瞒你在先。”

沈照略感意外,“什么时候这么通情达理了?”

“向来如此。”

沧泽说这话时的表情带着股一本正经的自信,在沈照看来有点好笑。他伸手拍拍对方笔直的背脊,“打蛇上杆是吧?”

“我才不是蛇。”沧泽看起来是对自己被比作了蛇不太高兴,沈照耸了耸肩,“行吧,那就打龙上杆吧。”

沧泽这才舒展了眉,沈照忍住了去摸他头的冲动,“好了,不生气就回你房间待着去。”

但沧泽却没走,还从袖口拿出一罐膏药,“如果觉得愧疚,那就帮我擦药吧。”那语气十分理所当然。

“仅有的一丁点愧疚瞬间就烟消云散了啊。”沈照这么说着,还是接过了药,正是之前从方千耀那要过来的去妊娠纹的药膏。

这么一想,果然很多事情都有迹可循,不过沈照现在也没心思再去深究了。既然跑也跑不掉,不如老实待在这,安安稳稳把应得的钱拿到手。

如果是蛋的话,听起来要比生个小孩要简单多了,毕竟蛋壳那么光滑。

他正胡思乱想,沧泽已经拿来了两个草编蒲团放在了木质长廊上。

“你拿这玩意干什么?”

沧泽坐在草蒲上,解开衣襟,自然而然开口:“上药。”

“哈?在这?”

“反正也没别人吧。”

这么说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沈照无奈地也坐了下来,挖了一勺药膏在手心,药膏很快融化,他赶紧把化掉的药擦到沧泽的肩头。肩膀上的疤痕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只留下淡粉色的红痕,在夕阳的余晖下竟也不再觉得可怖。

沈照细细涂抹着药膏,漫不经心道:“你小子可要学会感恩啊。”他轻捏了一把沧泽细腻的胳膊,“如果你遇到的是别人,才不会这么好心给你上药,知道吗?”

“是吗?”沧泽总喜欢说些没有意义的反问句。

“我能骗你?”沈照翻了个白眼,但沧泽脸上却出现了抹一闪而过的浅笑,“也是。”

他用极轻的声音去回复沈照,沈照微微一愣,抬眼去看那张明晃晃的脸,却发现对方也在看他。

暧昧的夕阳照进沈照的眼睛里,他眨了眨眼,沧泽也跟着眨了眨眼。微凉的秋风吹起,把院子里的花香和手中药膏的香气混杂成一片,黏黏糊糊地好像要吹进沈照的皮肤里。

“沧泽啊……”沈照无所适从地喃喃自语。

山雾渐浓,云遮雾罩间,沈照只感觉嘴唇上掠过一阵冰凉。他怔怔地望着眉睫之内的沧泽的脸,手中的药罐掉落在地,“咕噜噜”地滚向了远处的长廊。

沈照眨眨眼,略微往后退开了些距离,但沧泽紧跟着又凑了上来。两人鼻尖相抵,似有若无的触碰让沈照感到脸颊一阵酥痒。

“……呃,”沈照率先打破了这种暧昧的氛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于是就用力清了清嗓子,“那个……药罐掉了,我去捡。”

他站起身,匆匆忙忙要走,沧泽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等等。”

沈照正急着逃离现场,陡然被抓住,有些心虚地回头,“干、干什么?”

“为什么要走?你不是说觉得好看就可以这样吗?”对方的语气天真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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