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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2-温和日一下(4 / 6)

中,证明先前的情报是正确的。君士坦丁也收到了例行公事的使者警告:开城投降,或者和瓦拉几亚一起乖乖纳贡。这回没有等死的选项,也不知道是使者忘了还是苏丹的意思。

双方以河谷开始拉锯战。有了战略纵深,罗马人的大炮也拉到了前线,双方开局进行了一番势均力敌的对轰,奥斯曼方有数量优势,罗马方有地形优势,结果是一样的:前三天双方步骑兵都被火力压得没敢动。

对射阶段,双方用尽手段。直接针对营地的轰击,双方都通过灵活转移进行躲避;炮击无意引发了丘陵山体崩塌,对防守方造成了一点威慑,因为河谷道口是个沙漏型,刚好堵住了原定的撤退路线。逼得罗马人暂时放弃了一处道口,但是奥斯曼人没有发现这点变化带来的优势,也没有进行进攻。

这三天纯打物资,君士坦丁焦躁起来,因为大炮开的次数每天数得过来,那这部分开销的军费也就一目了然,这是他从戎之后见过单价最高的军备成本、版本主流科技树的代价。显然,没有人员杀伤的消耗让他不太满足,大炮这东西虽好,是不是用错了地方?目前的战术是否要调整?然后他又想到回堡里去,继续竞选年度最佳缩头乌龟。

佩佩不懂战争,只觉得无聊,随身带的就一本北伐梗指南,翻过来覆过去地读,藤丸立香是绝症里面带后遗症的。就这样,炮击过了四天。河谷视野比守城时开阔,哨兵也带回兵力的回报,这个道口的奥斯曼兵力在两千人左右,倒是可以一打。

第五天,佩佩为缓解无聊,在营帐里捧着君士坦丁的腿抚爱起来,摸得心情极好,顺口说句:“罗马人全场军费由德拉加塞斯老爷买单。”

就算不牵涉北伐梗,这话字面意思也有点好笑,君士坦丁顺势给了佩佩一脚,送了个亲昵的“操”,颇为打情骂俏。佩佩直接摁倒他亲了起来。这场面被进来汇报的卢卡斯·诺塔拉斯撞个正着。

君士坦丁见到老臣,就让佩佩先退避。诺塔拉斯在御前跪下,虽然礼数周到,语气却是质问:皇帝为什么在出征时期还如此暴躁,借外人给他脸色看?

君士坦丁现在没有任何缓冲带,只能做好吵架准备,硬甩一句:你最近就没做错什么吗?

这随口一句诈得诺塔拉斯声泪俱下:他最多也就能贪到4925索币的雇佣兵军费,皇帝可是用外人气他!跟随皇帝这么久,拿点钱怎么了!

钱有零有整,不像假的。但是这件事在宫廷毒窝里算毒性比较轻的。君士坦丁沉默着等诺塔拉斯哭完,做出承诺:如果打出战果,这点事可以既往不咎,相应地,他和佩佩的事不要说出去,引起宫廷不必要的骚动。

诺塔拉斯被稳住了,当场请战,罗马人的第一次进攻在宫廷的混乱中开始。

接到命令后,加泰罗尼亚的团长有自己的算盘,这几天炮击导致的地面变化让他觉得贸然进攻并不是个好主意,于是拿新抓的威尼斯人填了第一线。事实证明他的猜想是对的,每天对射两百发的中度炮击导致河谷地非常难测,看不清的地面都是坑,骑兵倒个马、步兵摔个人太正常了。

奥斯曼人以逸待劳,罗马人的第一波冲击果不其然地未见成效,诺塔拉斯看最前列的雇佣兵寄了十几个,也意识到不利,尤其对先行出击的罗马一方。他望向中军的方向,对上皇帝冷峻的目光。

战都战了,要让主君觉得值。诺塔拉斯心里对皇室的亲疏远近还是有数的,就起了个恶毒的念头。等待骑兵撤回的时候,他命令加泰罗尼亚团长调整了左翼的第二阵列,通常这个位置是精锐部队,但是他把给皇帝添过乱的亲戚塞了几个进去。

这些亲戚进了阵型就觉得哪里不对,他们没经验,而周围都是沧桑的雇佣兵战士。罗马人的布阵几个世纪没变过,第一阵列素人,第二阵列老兵,异常的安排他们感到不妙。

一番交错,雇佣兵的骑兵也摸索出了当前战地主要的前进路径,迅速撤回步兵阵中重组。奥斯曼骑兵也开始了冲锋,两方弓骑兵开始火力支援,因为地势,奥斯曼人的出击不顺利,但他们人数有优,整体战线还是宽于罗马军。

君士坦丁见对方展开战线,就率领中军前进迎敌,热那亚人的侧翼也随之展开,双方开始近战。这是君士坦丁回到1453年来的第一战,他一马当先砍翻数人,身为从者,单兵作战确实有优,但在阵列中不适宜施展,为避免过度深入敌群,他减缓个人进攻节奏,返回列阵继续指挥官本职。很稳,但不太爽。

河谷的深秋湿润夹杂着炮火硝烟涌入鼻腔,这是佩佩第一次深入战场,但阵列过于规整了,他只觉得和在伊斯坦布尔的办公室里坐着盯单子一样无趣,考虑到异闻带可以驰骋的距离,八公里对他的神通而言还是太过容易了。唯一的舒服是欣赏自家从者策马奔驰的身姿,佩佩位于从者左侧。在马上,斗篷刚好遮住对方腰线到膝盖的位置,对身材是个良好修饰。如果他不拿腔拿调地发号施令,堪称完美。

双方交战至黄昏,各折损十人,战线纹丝未动,谁都没占到便宜,经典结局。

经过盘点,罗马方的精英战力损失不大,阵亡主要是雇佣兵新招募的部分和藏在第二阵列里的帕里奥洛格斯,威尼斯人十四名,皇族三名。卢卡斯·诺塔拉斯忐忑地向皇帝汇报,得到一句“下次不要让我知道”,他明白被赦免,松了口气。

等他离去,佩佩问自己的从者:“为什么放过他?”

“我怎么知道下一个会不会比他更差?”

佩佩摸摸自己的rider,不再多问。皇帝当夜在营帐中给摩利亚君主写信:“托马斯,家里人快打没了,你赶紧多生些孩子吧。”在回信里被骂。此事翻篇。

首都内城传来消息,罗马人的舰队将奥斯曼拒于海峡外,没有影响到寻常的港口贸易。河谷战线的战斗也没有进展,战线撕过来卷回去,双方都无法进退太多。

不过,短暂的近战验证了魔术札甲的强度,减重之后和普通的没有差异,但对当前战局没什么扭转性的优势。装备魔术札甲的士兵用那几公斤载重多带了点个人物品,什么都有,食物、传统手雷、弓箭,不一而足。至于这部分重量对特定战场的价值,君士坦丁还要想想。大炮的用法没什么改变,仅限于稍微新一点的组织。

一周后,奥斯曼后续的部队上来了,因为河谷的地势派不上大用场,被苏丹调去别的战线。君士坦丁也不得不拨走一部分部队去其他路口,又恢复到少防多的局面,他不能出击。但是因为地形优势,奥斯曼一方也拿他没办法。

十月末,降水渐渐增多,双方大炮时不时偃旗息鼓,能不能打出去看运气。目前来看比较胶着但不致命。既然不致命,德拉加塞斯老爷甚至还有心思算算军费,大炮一响黄金万两,付得起付得起。他随身带着手抄的天气预报,没有因为突发的战役而请特拉洛克做调整,既然能在这堵着,就不耽误城里种田了。

“对面什么时候回去啊?”佩佩问。

苏丹没回去,藤丸立香回来了,十一月的第一天,奥尔加玛丽和藤丸立香从首都打来通讯。

“我滴哥,你们开打没告诉我是吗?”藤丸立香问。

君士坦丁没说话,佩佩替他顶了:“小场面,随便打打,没问题的。话说回来,所长和立香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因为道满才把消息传出来,”奥尔加玛丽解释,“穆罕默德二世没有死,他在国中夺回了自己的位置。”

这消息颇为震撼,君士坦丁觉得噩梦又回来了,足够让他动摇,但并不致命。佩佩感到自己从者的不安,在通讯看不到的位置握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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