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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投币(2 / 4)

气粗补得上兵。所以他没指望能够在城外退敌,这条战线主要起拖延作用。他期待的是天候和季节带来的恩惠和藤丸立香放完假。

佩佩知晓战略目的后,逗自己的从者:“你敢不敢把所长和立香收起来!”

君士坦丁辩解:“迦勒底代理人不是没在吗。”

“我就问你敢不敢!”

“不要问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

“说得好,我也不敢!”

主从大笑。

罗马人的前线是1800人的轻装部队,部署小部分重骑兵,左翼指挥官是卢卡斯·诺塔拉斯,他麾下虽有希腊士兵,但主力为加泰罗尼亚雇佣兵,承担主要进攻任务。

诺塔拉斯和雇佣兵团长大眼瞪小眼,各自心怀鬼胎。因为混编部队是皇帝安排的,诺塔拉斯觉得这是不是暗示他回扣的事情败露了。他不知道的是,皇帝让他带左翼倒是常规决策,拎他招人是因为财政官员和一部分军队派去黑海收税了,哪哪人手不足。给他用的部队,要他看得上眼才行吧。这要是想通了,反而是宠信。

雇佣兵团长前几天算了装备价,当即变卖一批,觉得血赚,他想继续在这里做生意。要是让皇帝觉得钱花得值,下一笔生意这不就来了吗。团长路上没少当诺塔拉斯的舔狗,这更搞得他心慌慌的。

另有一些帕里奥洛格斯亲戚们,在诺塔拉斯看来就是氛围组。

皇帝不这么想,启用亲戚是个不得已的决定,政变之后,剩下的亲戚们都在表忠心,需要给他们个机会,但又不能把他们搞死。而加泰罗尼亚人作为雇佣兵的战力早就名声在外,只要钱给到位还是具备短期信用的,前朝没给到位,让他们润了,现在他给得到,条件好谈。

再次,诺塔拉斯的指挥能力在全国仅次于皇帝本人,稍微补点亲兵,左翼整体配置就很强。而且不是皇帝自己指挥,可以避嫌。战果无论好坏,都对帕里奥洛格斯徒子徒孙水简历有很好的作用。

不过,皇族内部依然裂开。皇帝终于做出决定、安排某个侄子上前线的时候,有女眷冲进皇宫大骂皇帝想她家死绝,被皇商喷了回去:“你老公前些天进宫行刺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哦。”两人互骂起来,都被近卫队拖走。

至于威尼斯壮丁们,没人介意。

右翼主要是乔瓦尼·朱斯蒂尼亚尼和他的热那亚伙伴们,承担掩护任务。另有新来的兵员:希腊人、日耳曼人、诺曼人、先前的各路俘虏,什么人都有,就是不含反对皇帝的教徒。

朱斯蒂尼亚尼倒是真去了趟黑海的封地小岛,嫌居住条件不好又回堡里了,这次出征之前他甚至还是伊丽莎白·巴托里和弦乐队的边缘人物。他受征召时和皇帝商量了岛屿的回购事项,获得许可,就是要等到明年,价格倒是很好,是老铁这辈子没见过的大钱,让他感到可以给皇帝卖命一辈子。

中军是皇帝和次席代理首相兼皇产司特派员妙涟寺鸦郎,另有近卫队、希腊老兵以及新编入的信罗马基督教的兵员。他们的盔甲多是经过国营兵工厂测试过的魔术礼装,装备更好、辎重更多,也更为灵活,具体的任务看皇帝心意。

君士坦丁本来也不愿意佩佩来,见过奥尔加玛丽的本事之后,他实在不想魔术师站在前线上,觉得那是一种不讲武德,只有面对不讲武德的情况才能动用。

佩佩本着保护从者的目的跟来的,入场就受委屈,还得一个次席代理首相的假大空称号,更觉得讨厌。君士坦丁表示宫廷里没办法,没个傻逼名号寸步难行。主从两相抱怨一番,互相定下行为准则:御主只为保护从者出手,从者拦住此后宫廷里的叽叽歪歪。抱怨结束。

十月的第二周,奥斯曼的白色营帐出现在罗马人的视野中,证明先前的情报是正确的。君士坦丁也收到了例行公事的使者警告:开城投降,或者和瓦拉几亚一起乖乖纳贡。这回没有等死的选项,也不知道是使者忘了还是苏丹的意思。

双方以河谷开始拉锯战。有了战略纵深,罗马人的大炮也拉到了前线,双方开局进行了一番势均力敌的对轰,奥斯曼方有数量优势,罗马方有地形优势,结果是一样的:前三天双方步骑兵都被火力压得没敢动。

对射阶段,双方用尽手段。直接针对营地的轰击,双方都通过灵活转移进行躲避;炮击无意引发了丘陵山体崩塌,对防守方造成了一点威慑,因为河谷道口是个沙漏型,刚好堵住了原定的撤退路线。逼得罗马人暂时放弃了一处道口,但是奥斯曼人没有发现这点变化带来的优势,也没有进行进攻。

这三天纯打物资,君士坦丁焦躁起来,因为大炮开的次数每天数得过来,那这部分开销的军费也就一目了然,这是他从戎之后见过单价最高的军备成本、版本主流科技树的代价。显然,没有人员杀伤的消耗让他不太满足,大炮这东西虽好,是不是用错了地方?目前的战术是否要调整?然后他又想到回堡里去,继续竞选年度最佳缩头乌龟。

佩佩不懂战争,只觉得无聊,随身带的就一本北伐梗指南,翻过来覆过去地读,藤丸立香是绝症里面带后遗症的。就这样,炮击过了四天。河谷视野比守城时开阔,哨兵也带回兵力的回报,这个道口的奥斯曼兵力在两千人左右,倒是可以一打。

第五天,佩佩为缓解无聊,在营帐里捧着君士坦丁的腿抚爱起来,摸得心情极好,顺口说句:“罗马人全场军费由德拉加塞斯老爷买单。”

就算不牵涉北伐梗,这话字面意思也有点好笑,君士坦丁顺势给了佩佩一脚,送了个亲昵的“操”,颇为打情骂俏。佩佩直接摁倒他亲了起来。这场面被进来汇报的卢卡斯·诺塔拉斯撞个正着。

君士坦丁见到老臣,就让佩佩先退避。诺塔拉斯在御前跪下,虽然礼数周到,语气却是质问:皇帝为什么在出征时期还如此暴躁,借外人给他脸色看?

君士坦丁现在没有任何缓冲带,只能做好吵架准备,硬甩一句:你最近就没做错什么吗?

这随口一句诈得诺塔拉斯声泪俱下:他最多也就能贪到4925索币的雇佣兵军费,皇帝可是用外人气他!跟随皇帝这么久,拿点钱怎么了!

钱有零有整,不像假的。但是这件事在宫廷毒窝里算毒性比较轻的。君士坦丁沉默着等诺塔拉斯哭完,做出承诺:如果打出战果,这点事可以既往不咎,相应地,他和佩佩的事不要说出去,引起宫廷不必要的骚动。

诺塔拉斯被稳住了,当场请战,罗马人的第一次进攻在宫廷的混乱中开始。

接到命令后,加泰罗尼亚的团长有自己的算盘,这几天炮击导致的地面变化让他觉得贸然进攻并不是个好主意,于是拿新抓的威尼斯人填了第一线。事实证明他的猜想是对的,每天对射两百发的中度炮击导致河谷地非常难测,看不清的地面都是坑,骑兵倒个马、步兵摔个人太正常了。

奥斯曼人以逸待劳,罗马人的第一波冲击果不其然地未见成效,诺塔拉斯看最前列的雇佣兵寄了十几个,也意识到不利,尤其对先行出击的罗马一方。他望向中军的方向,对上皇帝冷峻的目光。

战都战了,要让主君觉得值。诺塔拉斯心里对皇室的亲疏远近还是有数的,就起了个恶毒的念头。等待骑兵撤回的时候,他命令加泰罗尼亚团长调整了左翼的第二阵列,通常这个位置是精锐部队,但是他把给皇帝添过乱的亲戚塞了几个进去。

这些亲戚进了阵型就觉得哪里不对,他们没经验,而周围都是沧桑的雇佣兵战士。罗马人的布阵几个世纪没变过,第一阵列素人,第二阵列老兵,异常的安排他们感到不妙。

一番交错,雇佣兵的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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