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又训练了,晚上和教练请了假就出来了。’
你165都不到,和他站在一起感觉旁边有座小山,抬头能看到他锋利的下颌线线条,和他时不时滚动的喉结。
和闻远吃饭,永远不用担心剩饭,他埋头咕噜咕噜像小猪一样扒饭,肉片像不要钱一样往里面加——不过,你觉得,他还是有所收敛。
你慢条斯理的吃着碗里的东西,看他停了下来,有点吃惊,‘你今天怎么吃得这么少?’
闻远有点不自然的抽了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嘴,‘我……不太饿。’
其实哪里是不饿,训练一下午,中午吃得再多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每天晚上都觉得可以吃得下一头牛,今晚是饿,可是他不敢吃太多。
闻远的手在桌子下面轻轻摸了摸自己宽松短袖下面一个挣脱了腹肌禁锢而鼓起的小腹,他不敢多吃,怕这里鼓得更厉害。
他集训这么多天,一次大便都没有上!
闻远只觉得自己像是那只吃不出的饕餮盛宴,可惜人家是神兽,他可是普普通通的人,差点没给憋死。
体育生嘛,练得多,吃得多,拉得多,很正常,可是长年累月的吃些不好消化的肉类,外加可能刚吃了饭没多久就要高强度的训练,有很多人都落了肠胃方面的毛病,其中,便秘的最多。
起初,闻远不以为然,他们这些人糙惯了,三四天上一次大号很平常,没人当一回事,还要拿药怎么样的,都是晚上使劲蹲坑,有时候出来还一瘸一拐的呢。
可是,过了的叽里咕噜的声音,闹得很厉害,他倒是连大喘气都不敢,还在偷偷的看你脸色,你顿时有点心软,也有点愧疚——这毕竟是人家许家的小少爷,怎么在你这里就这么卑微。
你一开始就是被许方以意气风发的样子迷昏了头,现在看他病着,还可怜巴巴的卑微着,你虽然觉得可怜,但是……却没有当初心动的感觉了。
‘呃,呃啊……姐姐,我肚子疼……’
或许是看你叹了口气,特别有眼力见儿的这小子马上撒娇喊痛,大着胆子拉着你的手去摸肚子,上面硬下面软,你顺着劲在肚脐周围按揉着,就看许方以疼得打哆嗦,那东西也彻底软下去。
‘姐姐我疼……’
他声音都在颤抖,但是却不敢躲开你的手,拼命忍住不乱动,乖的让你都不忍心再板着脸——他比你小那么多呢,怎么能冲他发脾气。
‘你拉啊,没关系,别忍着。’
这么长时间除了肚子里的肠鸣越来越响,身下倒是没有一点动静,你以为是许方以不好意思在你面前拉稀,可他却摇摇头,眼泪都要流下来了,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委屈的,‘拉不出来……姐姐……’
你刚想说拉不出来就坐一会儿,你给他揉着肚子,好巧不巧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就震动起来,你愣了一下,掏出来,是陈崧。
你下意识看了一眼许方以,这小孩可怜巴巴地,还等着你给他揉肚子呢,一个冲动,就把电话给挂掉了。
天知道,这几乎是你第一次挂掉陈崧的电话啊。
许方以这人精当然也知道你做了什么,得寸进尺地用脑袋使劲往你怀里钻,哼哼唧唧地撒着娇,说他只是疼的厉害肚子里要爆炸,可就是拉不出来。
你正准备上手给他揉几下,手机又震动起来——还是陈崧,你呼出一口气,还是害怕有什么急事,冲许方以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还是接起了电话。
‘怎么啦,刚刚开车呢……’
你还下意识夹了一下,换来的是许方以这个小死孩愤怒的咬了一下你的指尖,然后你警告似的瞪了他一眼,他又委屈的含住了你的手指。
‘你在哪呢,这么晚还不回来?’
陈崧的声音带了点不耐烦和疲惫,然后有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你猜他是没洗澡直接躺在了床上,你张了张嘴想说他,又意识到你旁边还有人。
‘我在外面找陈晓她们玩了,’你含含糊糊地说,陈晓是你高中同学,还没结婚,‘你先睡觉吧,我和她们聊会儿。’
‘……你回来呗。’
你本以为陈崧会直接挂掉电话,却没曾想他沉默几秒之后说了这么一句,还有点不好意思的别扭,你看了眼许方以,他含着你的手指头拼命摇头,又摸着自己的肚子示意你。
‘怎么了啊?’
‘你回来呗,我一个人在家没意思……我还难受。’
陈崧说得含糊,但你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肚子还没好,今晚又大鱼大肉,应该是又不消化,要是你在家,你会给他煮山楂水再放几块冰糖,还要给他揉肚子揉到他睡着。
‘嗯,嗯……那我尽量早回去吧,你在抽屉里找健胃消食片吃点,多喝水。’
许方以面色一变,有点急,想张嘴说话又不敢,扭着身子在马桶上乱动,然后你就听到了一阵噗噜的连环屁,他不自觉地闷哼一声,松开了你的手指,下面立马动静大起来——许方以开始拉稀了。
你心一跳,立马捂住手机,陈崧应该是没听到……还在电话那头说着话,说他找不到药,让你回来给他找。
你搪塞着挂掉电话,许方以发着抖,肚子又疼又胀,马上开口说着姐姐不要走,不要抛下他,他也很难受,要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