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喜助之前明明有意锻炼一护的能力,但此刻却躲在暗处,并没有对一护做任何的支援,任由他失去了死神之力。
一天天的都在搞什么?
就因为不想跟尸魂界派来的人碰上面?
我有些不解,撑着伞走上前,替失去意识的一护挡住了落下的雨水。
伞檐上扬的瞬间,我遥遥的跟穿界门内的三个人对上了视线。
我注意到朽木白哉的眼睛微微睁大,露出了些许不可置信的表情,他身形微动,似乎是往前迈步想要过来的样子,却在下一瞬被闭合的界门阻挡,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蹲下身,擦了擦一护冰冷的脸颊,声音跟着淡下去,“大虚其实也是你的手笔吧?”
“哎呀,别这么想我嘛,我可是遵纪守法的三好市民呢,”浦原喜助撑着伞出现在我背后,“走吧,先把黑崎先生带回去,普通魂魄可不能离开身体太久呢。”
又开始了是吧,插科打诨浑水摸鱼。
“那露琪亚呢?”
我从一护身边让开,目送握菱铁斋将他抱起带走,有点烦躁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开口问道:“我记得这种事件是要被尸魂界处极刑的,对吧?不过我看今天朽木白哉都出面了,啧,虽然他是死木头家的家主,但是再怎么死板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老婆受刑吧?”
这话说出来,其实我自己都不太相信。
因为死木头家作为贵族之首向来家规严谨,自视甚高,大概率真有可能为了保全家族名声而舍弃掉出身平民的族长老婆。
烦死了。
这种罗里吧嗦的麻烦大家族。
“……”
“……我问你话呢?”
见浦原喜助半天都没反应,我有点不耐烦的转过头看过去,才发现他此刻的表情怪到极点,仿佛听到了什么极其好笑的事情但又完全不敢笑出来,此时憋的两个脸颊全都鼓了起来,红通通的像是咬了两个皮球在嘴里的仓鼠。
我:“……?你有病?”
浦原喜助被我一瞪,实在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其间还因为太猛咳嗽了几声。
“喂,够了,口水都蹦到我脸上了你这混蛋。”
我反手一肘精准的捣上喜助腰间的肋骨,他笑声一滞,捂着腰子安静如鸡。
“说吧,到底有什么好笑的?”我语气危险,“嗯?”
“……没什么,我只是天生爱笑罢了。”
喜助按了按头上的帽子,语气似乎有点飘。
我:“……”
“其实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朽木先生究竟是怎么想的,我们不得而知,这毕竟是他们家族中的事务。”
浦原喜助说这话时嘴角隐约有些抽搐,但是语气中又带着怪异的揶揄味道,“但是,放心吧。我会通过特训让黑崎先生找回自己的死神之力,让他自己去尸魂界救回露琪亚桑的。”
这么有自信的吗?
我怀疑的看了他一眼,“特训?要多久?”
“十天,这是极限,再晚就赶不上了。”
“行吧,我知道了。”
我点点头,做了决定,“我明天出发去趟虚圈,回来应该赶得上,如果一护能找回他的死神之力,那到时我会跟他们一起去尸魂界。”
免得一护真的被十三番队的队长亲自下场打死了。
“但如果…他找不回死神之力,那我就会自己去趟尸魂界看到底什么情况。”
我捏了捏拳头,危险的眯起眼睛。
浦原喜助摘下帽子,把脑袋压到我的颈窝上,金色的头发在我的锁骨来回轻扫,痒痒的,他的语气低沉了一点:“……不去不行吗?”
“…嗯?”我捏住他的脸,“不去哪?你是在跟我撒娇吗?喜助?”
他动作一滞,利索的把帽子扣回脑袋上,抬手揽住我的肩膀,嬉皮笑脸了起来,“哎呀哎呀,天色这么晚了,不如赏光到我那里留宿吧。”
“我又不是没有住的地方,为什么要去你那住?”我奇怪的反问,把他的手拨拉掉,“我去虚圈的事就别给一护他们说了,完事我很快就回来。”
眼前一暗,唇上传来绵软的触感,喜助弯下腰吻住我的嘴唇,柔软的舌头在我的唇上来回辗转后继续深入,勾住我的舌尖温柔舔舐,他眼睛微阖,浓密的淡金色睫毛掩住绿色的瞳孔。
睫毛真长啊……
似乎是察觉到我的回应有些心不在焉,喜助卷住我的舌头用力一嘬,听见我闷哼一声以后又立刻用舌尖温柔的安抚我。
我揽住他的脖子,闭上了眼。
亲了好一会,喜助率先放开了我,他绿色的眸子深沉不少,指尖按住我被啃咬得有些微肿得唇瓣,轻喘了一声,声音听起来十分性感,“真是的,再亲下去我可就不能保证还能不能把持住自己了。”
我捏了捏他的后颈,“放心吧,喜助,不用担心我。”
“知道了~知道了,”他揽住我的肩膀,带着我往前走去,“走吧,先送你回家休息。”
“嗯。”
现世是人类的乐土,尸魂界是死神的地盘,虚圈则是虚的温床。
无边的黄沙蔓延消失在地平线上,仿佛用单调色块填充出来的空旷天地间,除了细密的沙子,高耸的石山和枯败的树干外,就只剩下了呼啸而过的寒风,以及风中不断出没着的各种奇形怪状的虚。
虚圈,还是这么的荒芜。
既然不在现世,我早已收回维持人类状态的力量,长到腰的头发被风糊到脸上,我将它们拢到耳后,在心里给自己的明智点了个赞。
还好出发之前我严肃的拒绝了浦原喜助倾力推荐的最新套裙式死霸装,坚定选择了行动方便安全的短裤。
不然此刻的情景就是我在漫天黄沙中一边按群魔乱舞的头发,一边往下按往脸上飞的裙摆了。
在原地站的有点久,身边的虚也逐渐聚集多了起来。
“食…食物……”
“好饿……”
“香……”
绝大部分都是最普通的虚,其中混杂着少量的基利安和个别的亚丘卡斯,它们中的一部分已经开始互相撕扯吞噬,还有一些迫不及待的朝我扑了过来,场面逐渐失控。
我轻松的躲开脑袋上方咬过来的巨口,脚下步伐轻转,转瞬间便离开了包围圈,站到远处一棵枯死的树干旁边。
我抬起手折下一根看起来相对比较光滑平直的枯枝,握在手里来回挥动几下,心里满意了。
不错。
脑子里只有进食意识的虚再次朝围过来,我将树枝抬起,接着反手挥出去。
无形的气刃随着我的挥势,瞬间横扫而去,扫过之处所有的虚瞬间被劈成灵子消散清空。
那道气刃并没有停下,直接往着远处扫去,伴随着几声轰隆巨响,将远处的石山接连劈开后,最终消失在天际。
天空上的云被一分为二,整个沙地突然下陷,地面从中间分开,一条深不见底的裂缝从面前延伸到远方,细密的黄沙仿佛海水一般争先恐后的填入裂缝。
空气一瞬间都安静了下来。
幸存的虚像是被按下暂停键,不约而同的停住动作,它们那颗基本被原始食欲填满的脑子在极致的死亡气息刺激下逐渐唤起了求生的本能。
下一秒,我周边的虚全部消失,它们连头都没在回一下,有的嘴里啃着同类残肢,有的手里抓着手下败将,几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