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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入幕之宾(3 / 5)

“哦?”元冲坐直了身子,等着姜肃继续讲。

姜肃问他:“世子爷以为,龙千山若是攻下豫东,他的征战会停在豫东吗?”

“啊?父亲的封地已经是国朝最后一块他没有打下来的疆土了。”

“龙千山不是汉人,他才不管什么国朝疆土。他不会停下来,他会继续往北方征伐。到时候就轮到匈奴和敕勒亡族了。”

元冲佩服不已。

“世子爷可派使臣去说服匈奴和敕勒跟七王结成盟友,共同抵御龙千山。”

“这个理由,似乎不太充分吧?”

“嗯,确实。还需要一些附加条件,不管是番人还是汉人,无非是想过点好日子。比如等战事平定,可以每月开放边贸,重新划定边界,给他们好一些的牧场。冬季可接收老幼妇孺入关等等。”

元冲一拍大腿,“好主意!我明日就去跟父亲说。”

“找善于游说的门客去。最好通匈奴人的语言。”

姜肃喝了一盏酒,平静地说道:“还可以从现在就召集愿意去往中原的匈奴人,把他们送出红狼关……”

元冲听到这里,认真看了看眼前这个眉目清朗的美男子,原来如此狠戾。

姜肃说道:“情不立事、仁不从政。”

元冲自出生就在豫东,周围都是黑壮的大汉,还从没见过长得这样白皙清丽的男人。收留他只是觉得看见他就开心,完全没想到这看起来一阵风就能刮走的文人,竟跟自己心意契合。

姜肃的诗词,策论,檄文,言谈举止,都飞扬着无法掩盖的光芒。

原来这世间真的有那么一个人,你看见心里就会狂跳不止,听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觉得好。

元冲回到自己院子,躺到床里翻来覆去。他想起自己三岁时啊……”

石闵来了兴致,“哦?”

执盏等石闵走后,重新沏茶进来。

姜肃又在榻上睡着了,脸上惨白。

执盏摸了摸姜先生额头,转身出去,跑到空月水榭外面,跟小侍卫说:“快去请大夫,姜先生病了!”

新来的两个小侍卫再不敢怠慢姜肃的事情,一个跑去给安统领送信,一个往医馆跑。

大夫和安敬之几乎是同时到的空月水榭。

大夫以为是什么要命的急症,慌慌张张搭上脉,放下心来,说道:“先生体弱,受了风寒。有些发热。安统领不必太忧虑。我这就写方子。他若是冷,就生炭炉。若是觉得热,就开窗通风。不要一味捂着。”

整整烧了三天,姜肃才清醒。

安敬之把军务都搬到这屋里处理,寸步不离。虽然事情都是下人在做,但是他在,这些下人多少也会更上心些,不敢怠慢。

姜肃醒来法地厮打起来。

初平带着执盏走开:“躲开两个疯子,小心溅一身血。”

“嗯嗯。”执盏认真的点着头,紧跟着初平。迫不及待的从怀里掏出油纸包,递给初平,“先生,给。”

初平低头接过来,打开看,“呀,芙蓉花饼。”

“嗯。出发前我让安守备带我去买的。”

初平笑,“真是我的好执盏。”

“先生,吃一个。”

“好。”初平拿出一个掰成两半,“咱俩分一个。”

“好!”

两人在前面边吃边走,身后传来元冲的喊声:“初平!初平你等等我!”

“打啊?跑什么,怕了!”安敬之不依不饶。

“松手啊,初平生气了!”元冲奋力挣脱。

初平拉着执盏又快走了几步,“快,离他们远点。太丢人!”

“嗯嗯,确实有点丢人。”执盏一脸认真,“安守备平时不这样啊?”

几个人一路闹着回到村里的茅屋。

安敬之撇嘴,“你们就住这里?”

“是啊。”

“也太简陋了吧?好歹搬到城里住啊。”

“你懂什么,初平喜静。这里啊,每天都能看见日出日落,眼前没有遮挡,心情也好!”

初平带着执盏到水井边,洗山杏。初平让执盏捧着洗好的杏子,执盏那忍得住,边洗边吃。

“好甜啊。先生,我想留下。”

“这里太苦了,你跟敬之回豫东城住。”

“安守备住军中,他自己都没有家,不用人伺候!”

“你今年都十四了,让安守备送你去学堂!他出钱。你得跟着他,他现在可比我和元冲有钱多了。”

“啊?哦。”

三个大人一个小孩,在这破茅屋又吃又喝折腾了一天。

下晌,安敬之还帮着元冲重新铺了屋顶茅草,修了漏风的窗户。

太阳西斜。

安敬之说:“初平,我们该走了。”

执盏依依不舍。

初平朝他挤挤眼睛,“记着我说的。”

执盏点点头,“先生说的我都记着呢!”

“嗯,去吧!”

回城路上,安敬之问:“姜先生都跟你说什么了?”

“先生说,他现在很穷。你有钱。让我跟着你,让你出钱送我去学堂!”

“啊?”安敬之不禁笑出声,“哈哈哈。好,我出钱,送你去学堂!”

又一年。

茅屋外,红袍将军抱臂站立,一条黑鳞巨蟒从院子东边的灶火房缓缓爬出来。

“傻徒儿,住在这黑山口不冷吗?”

“睡在灶火房?真是没出息!还不随我回去吗?”黑鳞巨蟒摇摇头,转身回到灶火房的房梁上。

“初平先生,我知道您在屋内。代天子看重先生,我就不闯屋子了。不过,今天先生不把诗文给我,我是不会走的。”

“…………烦死了,跟硕玄帝说,我以后都不写诗了!”

“代天子说,我今日拿不到先生诗文就不用回去了,让我也搬来黑山口住。”

“…………”

屋内,初平没办法,只好出来说:“好了,好了。知道了。你眼下堵在我屋门口也没有用,我一个字也没有。十日后,我一定让你取诗文回去。”

红袍将军把硕玄帝让他带来的墨、毛笔,一大摞各地产的粗细厚薄不同的纸张递给初平,不依不饶,“先生留字据给我。”

初平回屋,裁了一寸宽的纸条,写下:“十日。长诗!”

红袍将军接过纸条,行了礼,消失。

元冲从市集回来。看见初平对着一大堆笔墨纸砚发呆,手里把玩那个把金柄匕首。

元冲问:“那红袍将军又来了?”

初平用匕首刃轻轻划了一下指尖,“你看!”

元冲握住他手,急道:“这是干嘛?!”

“你看啊。”

初平指尖的血口子,非常缓慢但是肉眼可见速度的愈合了……

“这?”

初平说:“我刚才用匕首裁纸的时候,不小心割了手指发现的。”

“应该是跟硕玄帝旁边那个国师有关。那天就是他救的你。”

“我变成妖怪了?”初平纳闷。

元冲在初平指尖亲了一下:“你变成什么我都喜欢。”

“你敢不喜欢!”

“不敢……”

两人抱在一起滚到榻上,“而且,初平身子总是冷冷的,又凉又软,摸起来像……”

“像个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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